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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宁对于这个决定并不是很难受,只是这让他有种无力感,一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

不知怎么的,荀宁突然就有些想倾诉了,他和乔娇娇说:“娇娇,可能以后我也要走了。”

乔娇娇一下没听明白:“什么?什么走了?宁宁哥哥你要去哪里。”

荀宁伸手指向前方,胳膊转了一百八十度:“去那里,那里,还有可能是那里。”

乔娇娇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宁宁哥哥你是要去当知青吗?可是,可是你读书成绩那么好,就算上不了大学,也有很多厂子可以去啊。

就像瓷器厂,要不是怕你吃不了苦,我爸都想收你做徒弟呢。他说你在这方面懂的不少,什么温度啊,化学反应啊,瓷器的花色图案啊,你们很聊得来。”

乔娇娇这不是随口说的,乔章是真挺想收荀宁做徒弟的,乔章这做瓷器的这手艺,算是代代相传下来的手艺。

乔章学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温度计,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身体去记忆,什么样的瓷土好,如果要让乔章从专业的角度分析土的成分,那他说不上什么来。

可他就是知道什么样的土好,什么样的火合适,什么样的釉涂的漂亮。

如果要形容的话,这是天分加熟能生巧。

荀宁则不一样,他在和乔章聊起来的时候,会问什么比例的瓷土配什么样的火做出来的瓷器好,什么温度上色,什么湿度拿出来,乔章以前真没怎么考虑过这个方向,还被荀宁给问住了。

从那以后,乔章就常说,荀宁应该来工厂里,荀宁比他更适合教徒弟,他适合自己做,有的时候他做瓷,全凭着一种感觉,少了就添,多了就减,一鼓作气的做下来,出来的瓷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