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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舒皱了皱眉,这么说:“多年前,我曾见过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似乎是叫嫣然的。看言公子依稀有几分她的样子,故有此一问,并无恶意。”

基于自己当时是死了的,她也不好说自己救过人家,只能模糊地说。

啪。

他仿佛听到了封住湖面的坚冰破开的清脆声,而后期待、紧张、激动、喜悦便一股脑涌出来,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使他手上都猛地颤抖了一下。

是她,真的是她。

他就知道那种熟悉感不是没有缘由的。

她没有死,她又活了过来,只是换了一个样子,也许七年前她就是这样。当时他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小皇姑姑,就像现在,他也知道她不是徐大小姐,她就是她。

怪力乱神也好,借尸还魂也好,她还活着,还能在他身边与他说话,就很好。

这一刻他突然喜不自胜,几乎要热泪盈眶,却又不得不强自压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好像以此平复内心的波动,半晌,他语气都轻快了几分,答:“是有一位年纪相仿的姐妹,不过不在京中。”

于舒只以为他的语气变化是因为解除了对她的防备。

她没想到他真是当初那个小女孩的哥哥,怪不得,怪不得杨峰会在他身边,怪不得似曾相识。

也许当时是她听错了,人家叫言然,不是嫣然?看,姓氏都对上了。

她按捺住他乡故知的激动,问:“她过的好吗?如今算来,她也长大了。”

他嗯了声,唇角不可抑制地微微扬起,“她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