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战战兢兢道:“店里贵客不少,有礼部尚书李大人家的女眷,有一位七八岁的公子;还有刘都尉家的女眷,孩子也有;还有孙家的……您也知道,宁远镇是离京城最近的落脚处,贵人们出入京城,难免有赶不及的时候,小店在镇上还算能看,故而生意一直不错”
于舒也是听得一愣,没想到选这里最大的客栈选对了,人一多自己两个就泯然众人了。
这时领头的突然不耐烦道:“废话那么多,不是有画卷吗,拿出来让他认一认!”
那士兵连声应是,从包袱里取出一卷画来,放在桌上正要摊开。
躲在门外的于舒见此皱了眉,转眼看见个官兵拿了一碗热腾腾的汤正要落座,她捡起一颗石子打出去,那官兵一脚踩偏,整个人往桌上一扑,新鲜出炉的热汤连碗带汤儿的往桌上洒去,顿时桌面一片狼藉,被烫手的人一阵哭爹喊娘。
领头的脸色一变,抢过那画卷摊开一看,墨迹全糊成了一团,哪里还能看出鼻子眼睛?
那领头的气了个仰倒,偏那人被烫得哎哟哎哟叫,只能把气撒在另一个身上:“连碗汤都端不好!这下好了,坏了上面的事儿,你有几个脑袋?”
唬地那倒霉官兵跪下直呼大哥饶命,说这顿饭他请了大家伙儿要吃什么吃什么,还请他们万万不要告诉上头……
掌柜的在一边劝和说都是无心之举,差爷们不要生气,您吃好喝好再想办法。不多时还上楼叫了个姓张的大夫来给烫伤的看伤,开了烫伤药。勉强安抚住了这几个暴躁的官兵。
于舒在暗处看着,等那大夫收拾东西准备回房,她眼珠一转,轻手轻脚往后院打了水,回来刚好叫住走出来的大夫,让他上楼去看病。
到了房门口,于舒让大夫先等着,自己先推门进去。
屋内灯火昏黄但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