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了,日后要将这样的书院,开到四海八方去。”凌达的声音毫不掩饰自豪。

凌霄又想起了那个烧饼娘的故事:“我听大人说,夫人的出身……”

凌达毫不介怀:“夫人以前是靠卖烧饼发家的,这咱府里人都知道。”

“以前夫人还在的时候,大人也爱笑些,夫人走了,大人就阴沉沉了好几年,那时候谁都不敢靠近他呢。”

“夫人是因病去世的吗?”凌霄在颠簸的马车稳住身形,她记得凌扬清说过,夫人生病了。

凌达顿了顿:“不是。”

“夫人当年是被歹人带走,歹人企图用夫人威胁大人。”

“夫人便……便自刎了。”

刚烈的女子。凌霄这么想。

不像她,若是她……若是她,当如何呢?

凌霄愣了一秒,想起自己和凌扬清在过年时围着小火炉,她喝醉了,说起自己遇到水匪的事。

她说她当时其实恨那个没用的男人,胜过恨水匪。

凌扬清当时说什么呢?她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对,是他走水路讲你置于险境……是他的错。”

她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望着即将到达的农庄,兴趣并无丝毫高涨。

她突然有些想念那个很久没有见的老头子了。

凌霄望着面前的门扉,轻轻敲了敲:“大人?”

今日是大人来授课。

她憋了很久,总算还是没有忍住,自己来找了他。

房间里,凌扬清还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她:“丫头,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