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做主将这女子赐给凌大人吧。”

凌大人不拘礼节地端杯子敬酒:“那小老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一口闷了那酒,脸膛红得发亮。

凌霄并没有想到过事情会这样发展,她想说些什么,却听见老头子道:“去,换身衣裳,我差人送你回府。”

回府?

凌霄琢磨了片刻,也没再在这群可以随意将自己当做物品的贵人面前理论什么,便提着裙摆下去了。

雪腻的腰肢一晃,便是自成风流。

她无视许安澜想要吃了她似的凶狠目光,平静地走了出去。

经过方才那一遭,她已经知道了要杀她的并非许安澜。而自己能得这个主舞的位置,更有可能是蓄意安排。

那人是不想让她和许安澜好过的。

不过她现在并不想去想许安澜,而是好奇,那个凌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霄被人有理有节地请进了凌府。

她的衣裳包袱被人一一拾掇好,安排在了厢房里。厢房大而明净,她脱了鞋子,好奇地打量着多宝阁和墙上的字画。

她大概知道了,凌大人不是个清官。

清官怎么会有买名家字画,传世古董的钱财呢?

不过也好,凌霄对着圆形雕牡丹的镜子妩媚笑了笑,这样至少保证她的处境,大抵是衣食无忧的。

晚上到了,凌扬清果真喝得烂醉如泥,口里还喃喃着:“有国师,真乃我社稷之福祉啊……来,国师大人,老夫再敬你一杯!”

凌霄大体可以判定,他是个马屁精。

谁不知道国师权利滔天,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