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位小美女去看她自己的脊背时,身体动也没有动,只有脑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随后脖颈又拔高了几寸,面条似的软趴趴顺着自己的脊背一路滑了下去。
这踏马能有哪个虫子敢在她如此丝滑的皮肤和脊背上停着?
那美人似乎是这里的头领,在她耳畔热乎乎地吐字:“客人想看什么节目?我们立刻就上。”
室内温暖如春,高高台阶下,是一群她这样的美人们,有男有女,都殷切含笑地望着江如画。
江如画微笑:“你们这儿有什么招牌表演吗?”
那美人笑盈盈:“可多了,来,送份节目单给客人。嗳,还没上菜呢,瞧我这记性。”
她涂着红丹蔻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江如画便眼看着她波浪似的抖动一阵,摊在了地上又迅速充了气似的站起来,美人哈哈大笑:“没想到吧,我打了个头阵!”
她妩媚的凤眼一挑:“客人,有意思吧!”
江如画被迫鼓掌:“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还有别的吗?”
美人弯下腰,雪白的皮肤几乎亮瞎了江如画的眼。
“当然了。”她拍手道,“来人啊,给客人上歌舞!”
于是一队妖魔鬼怪从侧面鱼贯而出。
他们大多脸上涂脂抹粉,楚腰裸露,还有几个大汉,搬了两三面鼓。
鼓槌一动,那些美人们便随鼓点起舞。
她们起舞甚是香艳,红色薄纱隐约露出里面莹润洁白的玉色肌肤,眼尾都抹上一层桃红,一面歌一面舞。
“阿爹叫我来浣纱啊……”
“遇着未来好郎君啊……”
“金银绸缎好吃穿,来生亦不愁啊……”
“去不得呀姐姐,去不得呀姐姐……”
这歌词内容越发离奇。嫁郎君,浣纱,去不得?有什么联系吗?听上去像是传统的山歌来着,并不适合在霓裳歌舞中作为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