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激动高呼。
“没有了,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也有人崩溃。距离江如画最近的那个,似乎是输得一塌糊涂。抱着脑袋满脸泪水的壮汉蹲在地上,随后由他们桌子上的荷官带走。
荷官将他领到了另外一扇门前,那壮汉开始挣扎,甚至挥手想要出拳。
他馒头大的拳头落在了貌美如花的荷官脸上,江如画都看得心头一跳,觉得那柔弱的荷官会被打飞出去。然而那荷官半点都不闪躲,甚至安安静静站在原地带着一丝笑容。
那拳头砸在她脸上,她脊背都不曾歪一下,稳得诡异。然而身形不变,那面部已经迅速凹陷下去,像是个橡胶娃娃。
江如画被面前的场景骇得不行,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眼看着那荷官的脸迅速恢复,像个被打瘪的球充回了气,随后还是那程式化的微笑。她摘下那汉子身上的一块木牌。那汉子尖叫一声被推进门里。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可怕的巨响,像是人咀嚼的声音,只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可是此时没有一个人抬起头,他们就像是听不见一样。
这四面没有看上去冷静正常的人,都是满脸狂态,眼睛充血,大吼大叫。其中也有许多人像对面这位祝姑娘一样,身体的某个部位化成了黑烟。
江如画默然望了对面的盲眼姑娘一眼,对荷官道:“……我看着这位姑娘挺好的,不换了。”
至少看上去,她拼一拼还是能拼过的。
对面的姑娘暴躁地发抖。
“好的。”荷官似乎并不生气,这一次她话音一落,周遭瞬间安静下来,那清晰的脸又围绕上了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