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画讪笑,收回手:“给你开个光,开个光。”
“所向披靡,万夫难敌。”她补充道。
谢无杳不忍卒视,这开光哪有开血光的?
没想到自己傻儿子师弟一怔,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谢谢。”
江如画:“不用谢。”
虞望暮顶着脑袋上的血:开心:)。
他跟着江如画去解决那一波兽潮。谢无杳决定跟上,不要让自家傻瓜师弟太过犯傻了。
结果他转头就看见虞望暮施了个诀,把自己身上的血和脑袋上的血清理干净了。
谢无杳想:“搞半天你知道啊。”
也是,望暮自小爱干净,最讨厌脏了,更别说污血了。
随后他看见傻儿子师弟毫不嫌弃地乐呵呵上前,又“吧唧”了江如画带着血的骨面一口。
谢无杳突然就觉得,我应该在剑底,不应该在剑上。
于是他收拾收拾复杂的心情,换了个方向走。
这本来应该是个众人屏住呼吸,惶恐不安的时刻,却因为二人的格外平静坦然而变得让大家都游刃有余起来。
杀异兽,解开结。
此时,上游传来不住的“咕咚”声。
谢无杳抬头,众人都是眼瞳一缩。
上游又来了一拨潮。只是不同于虞望暮他们去的那个方向,不是兽潮,而是洪水。
沧澜江向来水源通畅,为何会突然涨水?!
谢无杳想起了,下游有座繁华的城市,恰好依靠沧澜江而立。
上游是高山,还算无碍,但是下游可是人们居住之处!
这一通洪水下去,怕是能毁掉不止这一座城。
谢无杳没有犹豫,将剑化大,以剑为墙,挡在了水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