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杳自然是不会怀疑自己师父的,他出了宗门之后再没有玉简,便还是拟了一只幻鹰去寻青蒲。
肌腱舒展的鹰盘旋在天地,最终消失在了水面上,那金色灵流顺着空气流回了他掌心。
谢无杳怔忪地收回手,开天眼太过消耗灵力,于是他今日并没有开天眼,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鹰非但没有找到青蒲,还这么快就回来了。
“青蒲长老在水下。”虞望暮告知谢无杳。
谢无杳愣了愣,随即笑道:“师父说他与那上古神裔是好友,想必应该是被好友留在了江中吧。”
到了这里,大家都发觉到这事儿不对劲了。
玉京谣被带走,无赦天一直没有得到一个解释。青蒲和其他长老们让众人前往此处,在得知玉京谣无恙之后,依然这般兴师动众,似乎也没有得到解释。
此时联系不上青蒲,又让这件事看上去更加诡异了。
“天色已晚,”谢无杳斟酌了片刻,“我们先歇息一晚,明日再找我师父如何?”
众人都没有异议,唯有虞望暮久久望着江面。
谢无杳知晓他担忧玉京谣,便道:“师父说阿瓷没事,那阿瓷必定是没事的。”
虞望暮抿紧了嘴唇,眼眸中还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江如画突然想起一茬:“玉师姐是不是也有魂灯在无赦天?”
仙门收弟子入门,大都会寄存一盏魂灯在门内。
谢无杳面上的白布都要被他狰狞的兴奋表情挤掉了:“我马上修书去问问仲温书长老!”
这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被无赦天除名了,他挠挠头:“不过我的幻鹰好像进不去。”
虞望暮手中迅速幻化一只小纸鹤,向无赦天飞去。与此同时,江如画手中幻化的小叶子也飞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