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粟粟忍不住笑了一声,回头看向林静好几人,讽刺道:“凭什么?要不然我把药箱给你们,你们去跟连长申请由你们给大家上药包扎?你们会么?再说了,你们这是割麦子么?麦子割你们还差不多吧,这么久了,瞧瞧别人都割了多少了,再看看你们自己个儿……”
真是干啥啥不行,嫉妒别人第一名。
赵春梅和李兰英气得呼吸加快,骂道:“温粟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道麦子有多难割吗!有本事你来!你什么都不干的人凭什么说我们干活不行!”
温粟粟原本已经走出几步远了,听了这话又停下来,看傻帽儿似的看着她们,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什么都不干了?左眼还是右眼?该不会是……?”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李兰英和赵春梅领会了温粟粟没说出口的话的意思,气得跺脚。
这时,苏立春将刚割好的一捧麦子放到一边,扫了这边一眼,沉声道:“大家好好干活,干好自己的活!每个人的工作不一样,温粟粟也有她自己的工作,你们是看到她现在轻松了,她以后去前线救人的时候,你们还会不会这样说?你们要是不服气,当初怎么不去学护士,也来兵团当卫生员呢?”
林静好咬唇,小声辩解:“班长,春梅和兰英其实没说什么,是粟粟姐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立春给打断了:“林静好,我还没有批评你,要不是你起的头,能有这回事吗?再说粟粟也没说错,你自己看看你面前的麦子动过没有?你们这一批知青的确是刚来的,需要时间适应,可谁也没像你这样,干活像磨洋工吧?”
苏立春作为班长,说话还是蛮有权威性的,至少她的话一说出来,那几个女知青互看一眼,都不再抱怨了。
唯有林静好,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对上温粟粟挑起的眉,咬咬牙不服气地转身继续去割麦子了。
嘶,一不小心水泡被弄破,流出来一股血水,疼得她龇牙咧嘴。再一抬头,一望无际金灿灿的麦田,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