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只要温粟粟能够把明天的手术做好,那就能够以一名兵团卫生员的身份,继续留在五团了。

听罢,温粟粟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视着朱连长,笑道:“没有问题。”

第二天,温粟粟要给伤员做手术的事情,便在三连传开了。

宿舍里嘀嘀咕咕的,都在讨论着这事儿。

之前温粟粟眼里只有霍温南,来到兵团之后从来没想过要跟同宿舍的知青们打好关系,反倒是林静好趁这个机会,用温粟粟的糖果,跟不少知青都建立了一些交情。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没去问温粟粟,反倒是拉着林静好,小声问道:“静好,听说温粟粟为了能够继续留在兵团,要去当卫生员,今天还要去给伤员动手术,这是不是真的啊?温粟粟真学过护士吗?还是只是为了继续留在兵团,看到霍参谋长,故意这样说的呀?”

林静好看向平时总是睡懒觉,是宿舍最后一个起床,而今天却比她还先起床,此时正要去打水洗脸的温粟粟,眼眸暗了暗。

从昨天温粟粟醒过来开始,对她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

从以前对她的无话不说,她说什么温粟粟就信什么,到如今好像窥破了她的心思一般。

但林静好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在温粟粟昏迷的时候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从小最拿手的就是,以退为进,用眼泪来解决一切问题。不论她做了什么,只要她一哭,再将责任往自己身上一揽,那么错的就成了对方。就算对方没错,可若是在她哭了之后还不依不饶,那就是对方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