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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季烟然眼中,这作态更加增添了她的愤慨——这人竟然如此会演戏,难怪她们会被欺骗这么长的时间。

江眠情至此,算了明白不能善了,也不问季烟然有何证据,开口就说:“我们北冥派的人一向对青阳阁尊重有加,从不怀疑青阳阁弟子正直善良,不想我今日却被你们这样看待,真是令我寒心。”

这话一出,直接将季烟然此行定义为背叛。

诉诸感性与诉诸理性,往往是前者更能打动人。

江眠情一席话,直接让北冥派的人心有戚戚,纷纷走上前来,做他的后盾,为他撑腰。

季烟然抽出留影镜,将当初记录下来的影像投射在广场之上。

众人皱眉,先后抬头看。

只见钱哲手捂着肚子,鲜血从指缝里不停渗出。他脸色惨白,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临死前,他说出自己活着的最后一句话。

“在北陆行凶的人是北冥派掌门,江眠情。”

影像到此为止,短短的一句话,没头没尾,好似并不能作证。

江眠情看完,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问:“这就是季阁主所谓的证据吗?”

季烟然到了这一步,不像刚开始那般着急,好整以暇地解释道:“这是钱哲,师伯贝玉棋的弟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是他的遗言。他没有必要在临死前,特意栽赃陷害,指认你江眠情。除非……”

“除非我确实犯下大错?”江眠情不耐烦地打断,“季阁主是这个意思吧?虽然我们认识了几千年,但抵不住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的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