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医师饶是活了六千多岁,见过不少濒死之人,在刚看到沈正泽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
“荀医师,麻烦你了,沈师弟重伤,血流不止,我封住他的灵脉也没有办法止血……”谢灵均冲进医馆正楼,轻车熟路地将沈正泽安置在病床上。
“别急!”荀医师看到素来冷心冷清的谢护法,竟然露出这等神色,纵然自己心中有些急切,也只好先宽慰起谢灵均来。
荀医师连椅子都来不及拉过来,便半蹲半跪,赶紧凑到病床前,仔细观察伤势。
“去甲柜三层的架子上,取出仓山灵芝与九天玄花来!”荀医师大声道,“快点!一刻都不能再耽搁了!”
谢灵均闻言,即刻照做,迈开长腿奔向甲柜,取出万年难得一见的上等伤药。
药剂被洒落在沈正泽后背上,一刻钟后,才堪堪止住血流。
“不够!”荀医师急得满头大汗,竟然连灵芝和玄花都不够,“你再去甲柜的一层,取出琉璃盏的幼虫;甲柜的五层,取出囚千流的唾液……”
荀医师一样样吩咐下去,谢灵均不懂要多少量,就直接将一大盒、一大罐全部兜尽怀中。
荀医师取出铁钵和药杵,再拿过好几罐装有灵源的水晶瓶,快速调配、研磨,最后将药剂悉数抹在沈正泽的伤口处。
“他怎么样?”谢灵均也半跪在床边,紧紧盯着趴在床上的沈正泽。
荀医师手上的动作不停,眉头紧皱道:“来不及解释了。”
说罢,他摆弄着手里的药剂,不停调配,掐着时间,等到了差不多,便在刚涂抹的药物上,贴了一张枯叶,再将刚配匀的药物再度涂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