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沈正泽爽快地承认。
他的剑是大师兄一手交出来的,他不会在这一点上谦虚。
谢灵均说完上一句话后,无话可说。他尴尬万分,语气也捎带一点冰冷:“你可以起来了。”
沈正泽不为所动,含笑看着谢灵均脸上的伤痕。
他伸手,缓缓地、缓缓地抹去谢灵均脸上的血珠,移到自己唇边。而后用舌尖轻轻卷起指尖,将薄茧上的那一粒血珠吞下。
“你在做什么!”谢灵均顿时头脑发懵。哄地一下,犹如烈火从脚踝一直烧到发顶一般,直接将他的思维烧断。
沈正泽的食指又落在谢灵均的下颔上。
“你这里也被我的剑气划伤了……”
指尖还是湿润的。
谢灵均彻彻底底地说不出话。
那湿润的食指,好像就是沈正泽本人。潮湿、闷热,像是盛夏暴雨前的傍晚。
而沈正泽的唇,终于接近他的下巴。那才是即将落下的暴雨。
这发生的一切,像极了苦夏。火红的夕阳还在苟延残喘,一整片的火烧云在西方燃起,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白日里积攒的热气远还没有散去,急需一场暴雨。
只等一场暴风雨。
等暴风雨来熄灭大地上的闷热。
可所有盛夏的傍晚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热,就连落下的雨也是热的。非但没有浇熄炎热与躁动,反而助纣为虐,淋湿一整片的天地,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不!”谢灵均猛地伸手,握住谢灵均的双肩,在那个吻落下之前,一把将人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