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泽的要求,已经从印刻在谢灵均脑海中,让对方永生永世记住自己,再也忘不了自己,变成了——与对方心意相通,朝夕相伴,两厢情愿。
他怕谢灵均不爱,又因为自己深爱谢灵均,无法勉强对方做出不情愿的事。所以就算绝望,如果谢灵均真的不爱他,他惟有好放手。
失去,比不得更苦。
谢灵均摸了摸沈正泽的脸,怒极反笑,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爱你?”
沈正泽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你有多久没碰过我了,你自己记得吗?你不妨算算。”
“十天?二十天?一个月?”谢灵均抱着沈正泽,随口答了几个数字。
沈正泽黯然神伤,肯定道:“一年三个月零六日。如果你真对我有意,怎么会不想要我?”笑了一声,笑得太惨,竟不知是笑是哭,“我可是,每时每刻都恨不能与你贴在一处……”
谢灵均以吻封缄,用实际行动解答。
好了,没有了,他们两个在西岛无边安岭的某个山峰之上,幕天席地,干了好几十天,干了个爽。
事后,谢灵均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入定十年、百年都平常,如果不是念着你,怎么可能一年就醒来。”
沈正泽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这次谢灵均是真狠,竟然比打架还累。
谢灵均淡淡道:“你的问题是,剑练得太少,想得太多。从今往后,我陪你练剑。”
沈正泽怒了,他只想和谢灵均“练剑”,而不想和对方练剑。
谢灵均刺激道:“练剑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若再这么荒废下去,就要连枚九、解千愁都打不过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