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延今看清了眼前的人,便又下意识地松了手中的劲儿,见她神色担忧而焦急,本想问她一句,是不是真的会永远陪在他身旁。可临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怕她的脸上会出现犹疑,哪怕只有一丝,也能让他心如刀绞,他怕他得不到坚定的答案。
良久,他只得默默掩去了这些交杂的情绪,摇了摇头,嘴角轻勾:“无事,只是方才太饿了,所以有些恍惚。”
李矜然一听这话,也再顾不上其他,连忙道:“那你快吃饭!可别饿坏了身子!”边说边手忙脚乱地给他舀饭、盛汤,生怕他饿出个什么闪失。
莫延今眼前这碗饭被压得实实的,即便装不下了也要继续往上添,犹如小山一般,见此,莫延今终是有些控制不住地无奈笑了笑,只是这笑意仍旧夹杂着几许苦涩。
一顿饭下来,李矜然光顾着给他夹菜了,自己倒是没用多少。
莫延今几次想阻止,让她多用些,却都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给打了回来,不敢再多言。最后只得无奈想道:罢了罢了,大不了待会再让人打包几个菜给她送回去,毕竟这家酒楼的饭菜确实做得不错。
眼见着莫延今吃得差不多了,李矜然才开口问道:“对了,督公可知晓如今棘州那边情况究竟如何了?”
这个事她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寻得到合适的机会来问。
莫延今闻言,随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坦言道:“棘州那边情况不是很好,打一开始便一直是萧裕自作主张,不容旁人插嘴,待将粮草饷银拨给当地受难百姓,将百姓安顿好后,他便开始急于求成,二话不说就要带领五千士兵前往土匪寨,以期将这些祸害当地多年的山匪一网打尽。”
李矜然:“那后来呢?”不过莫延今一开始便说了棘州情况不好,想来定然是没有成功。
莫延今摇了摇头:“萧裕不仅没有将山匪一网打尽,他反倒是被山匪挖了坑,给捉了进去,甚至就绑在那土匪寨的山门前,以此来侮辱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