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矜然细细思索一番,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眼睛不由一亮,欣喜地看向他:他莫不是……吃醋了?
这个念头刚一窜出来,也来不及确定它是真是假,唇角却控制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上扬,心中好似有什么轻柔的东西拂过般,挠得她有些痒,又有些舒服。
莫延今见她不说话,一个劲儿地看着他傻笑,心底没来由的觉得懊恼,脸色又绷紧起来,他竟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说话不经大脑了……
李矜然看他板着脸,唇角压了下去,因着懊恼而故意散发凌厉的气势,更显得不近人情。
她却不惧,两人都相处这么久了,她还不懂他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性子吗?不管嘴上说了什么,瞧着有多么可怖,却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不知道他对别人如何,但他却是这么对她的。
思及此,没有再多想,二话不说便朝他走得更近,坐在床沿上,二人间仅有一臂之遥。
她温柔地笑了笑,目光直勾勾地盯向他,明亮的双眸中满是打趣:“督公,你是不是吃醋了?”
莫延今闻言,原先还能按捺得住的性子立即被激了起来,狠狠瞪向她:“李矜然!”他咬牙切齿道,看着她满含笑意地面容更加烦躁,“你的脑子里成天都在瞎想些什么?”
李矜然没有应他,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唇角上扬的弧度却是没有丝毫下滑,脸上笑意反而更浓了几分。
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的气头更甚,又忍不住狠狠磨了磨牙,强调道:“李矜然,你要时刻记着,本督是个太监,是个阉人,是个无法娶妻生子的阉人,永远会受他人侧目,你说的那些情绪,更加不可能出现在本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