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不禁觉得有些可惜起来，她记得原书中，她那个青梅竹马对她倒是情深一片，即便在她不得不嫁给萧裕后，仍旧念念不忘，甚至为了她不愿娶亲。

冯之柔看着李矜然一直打量着她的目光，甚至隐隐流露出些许怜惜同情的意味儿，心中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李大小姐，您可是有事要同之柔讲？”

原先在沉思的李矜然猝不及防被她出声打断，连忙回过神来，笑了笑：“没有没有。”

冯之柔温柔地点了点头。

倒是没有想到京中人传的骄纵跋扈的李家大小姐竟然这般温和，想起先前进宫时，母亲还让她离李矜然远一些，免得得罪了她，便不觉有些好笑。

她自幼熟读诗书，看人看事向来有自己的想法，不管流言如何，她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更何况如今见这李大小姐一脸和善，加之自己在这宴席上又没有什么交好的姐妹，便忍不住升起了亲近之意。

冯之柔想了想，温柔笑道：“早便听闻李大小姐天姿国色，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李矜然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冯之柔主动交好伸出的橄榄枝，脸上笑意又多了几分，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多谢称赞，冯小姐同样貌美无双。”

话音一落，静默片刻后，二人突然十分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既然都觉得对方合自己的眼缘，有了这么一个话题当突破口，很快便可以顺势聊下去。

而周围的女子见这边氛围十分融洽，李矜然竟然还同这冯之柔有说有笑，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难不成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还是以前那个骄纵跋扈的李家大小姐吗？

二人正聊得兴起，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响亮尖细的唱喏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