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矜然见他说话这般不客气,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垂了垂头,小声嗫嚅:“同你待在一块儿就是我要做的事。”
她的声音很小,可莫延今是习武之人,素来听力极好,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见,是以她这句话就这般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他脑海中,久久不去。
本想不假辞色,冷脸赶人,可见她神色委屈,一脸怏怏的模样,更伤人的话语又不自觉地收回腹中。
他想了想,终还是缓了神色,无奈道:“以后没什么事便不要来了,回去吧。”虽说他这会看上去没那么凶了,可他神色依旧是冷冰冰的。
李矜然丝毫不意外他会说出这句话,但她不想回去,索性站在原地不动,她就不信他还能将她架着扔出去不成?
莫延今见她不动,默了一会儿,又耐着性子道:“宫中人多口杂,你总来这永明殿……”余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任由她自个儿体会。
李矜然本来有些低落的心绪乍然听他这么一说,黯淡的双眸突然一亮,又往前踱了几步:“你在担心我?”
莫延今见她仍旧大大咧咧,没有什么惧意,生平头一次涌起一股挫败感,“李矜然,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吗?”
李矜然摇了摇头,反问道:“我要是怕的话,以前还敢那么嚣张?”
莫延今心中顿时郁结,不想理会她,索性再次埋下头,自顾自处理起公务来。
原本还有点委屈,可这会儿却被他三言两语给冲散掉了,见他仍旧黑着脸,满脸不悦,又道:“督公,这是我重新熬的鸡汤,你要不要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