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劝都没有用,就连公主跪在皇陵外,也阻拦不了景帝。
他一意孤行。
那一日,公主难得哭了,二十多岁的人,满目泪痕,在皇陵里直呼父亲名讳:“时戟!你这般不叫我母亲安生,居心何在!”
“你让我母亲安息,好不好?”
“等你百岁后,定会让你们合葬,你不该用这种法子……”
公主伤透了心,为父亲这般对待母亲。
而即使被叫名讳,景帝并不生气,他笑着对白骨说:“你瞧瞧我们女儿,这般跋扈,也只有洛衡那小子制得住她。”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父亲这一生,一帆风顺,唯一强求过的,是她的母亲。
而当年,是父亲亲手把母亲挖出来的。
他早就让兰以云不得安生。
连她死去,他都不放过她。
他确实卑鄙,时戟心想,只盼着他的求而不得,能换来世,长长久久的陪伴。
及至死前,景帝深深看着那副白骨,终于,就此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