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痛哭着:“这孩子真是无辜的,你们怎这般不讲理,刘富贵啊,你和阿昌同在兵营,我给阿昌纳一双鞋,也会给你纳,你怎么能……”

姓刘的同僚满脸无奈:“军令不可违,大娘您体谅则个,还有,上头要找那女子和孩子,并非要给他们定罪,是要给他们享福的啊!您要是执迷不悟,恐遭来杀身之祸!”

劝了又劝,闵大娘才松开手中的孩子,她不舍的戳戳孩子的脸颊。

孩子本是在睡,这会儿醒过来,紧抓闵大娘的袖子,不肯松手。

闵大娘说:“你们瞧,这孩子也是舍不得我……”

她话音刚落,却听有人道:“爷来了!”

时戟拉住马缰,他下马来,隔一段距离,紧盯老大娘和孩子,随着走近,他的目光骤然留在孩子的眉眼。

像,这孩子很像兰以云。

尤其是四周,还充盈一种奇香,香味沁人心脾,这一瞬,让时戟想起她往日调香的模样。

他顿时心里大喜,直问:“你是怎么得到孩子的?孩子母亲呢?”

闵大娘仰着头,望男人丰神俊朗,眉梢生动,喜悦不作假,看来是不会害舟生,只是,舟生她娘……

闵大娘向他确认:“我知道您是达官贵人,只能求您不要伤害孩子。”

时戟说:“我是她爹,如何会害她。”

闵大娘松口气:“若果您真不害这孩子,我就带你去见舟生她娘。”

孩子还抓着闵大娘的衣服不松手,时戟很想抱一抱,听闵大娘这么说,忙问:“她呢?她在哪里?”

闵大娘见男子模样,心中难免嘀咕,嘴上也没留意,都说出来:“若您爱之怜之,怎会任她这般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