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尬,俞学而当面看她的综艺,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被爸妈叫到客厅,给客人来个“文艺汇演”,就像中学写的文章,在班里被人大声诵读,就像在某录音软件唱的歌,被外放出来……
社会性死亡。
她忍了忍,俞学而已经在认真看了,她只好打开百醇,“咯吱咯吱”地吃着,才能让自己没那么窒息。
参加这档综艺时,她才二十岁,从现在的眼光看过去,其实是有点木的。
苏以云承认,好吧,她真不是这块料,除了脸。
巧合的是,综艺到了一个环节,出现一包百醇饼干,百醇饼干是注心的,一根大约十多厘米长,节目要求两个嘉宾由两端,共同吃一根百醇饼干,谁先避开谁就输,要是双方都不避开,可是会接吻的。
这是当时很流行的整蛊办法,由苏以云和一起出道的另一个女孩吃。
在主持人戏谑的“开始”中,电视里的苏以云在小口小口啃着百醇,那个女孩很大方,一下就啃到她这边。
二十岁的苏以云过于羞赧,立刻放弃,被判失败。
电视里的嘘声很大,苏以云眼角余光,忽然察觉俞学而向她转过来的动作。
她也看过去,对上他的目光,两人一起看到她自己手里的百醇。
饼干是红酒巧克力味,她怀疑是真的放了酒,不然,她怎么会突然问出一句话:“你要吃吗?”
问完她才觉得不妥当,怎么觉得自己是在邀请俞学而,学综艺里那样吃百醇呢……
俞学而忽然倾身。
苏以云吓一跳,往沙发后压,还有半根百醇没吃完,她保持着吃饼干的动作,眨了眨眼。
此时,是四点半,天色处于将亮未亮状态,暗沉的雾蓝色中,破晓即将打破这夜的黑暗,屋子里开着灯,电视里的嬉闹声很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