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云这才刚在厨房熬粥,回头又拿到一包药,她叫黄鹂检查药,发觉只是无伤大雅的药材,李烬早就好了。

这几天,她也算衣不解带地伺候李烬,如果李烬还想着什么九九……

司以云把东西放手,对黄鹂说:“我乏了,让宫人们弄吧。”

当天夜里,李烬就好了。

不仅好了,还能下床,还会来找她。

司以云:“……”

她终究没忍心叫大病初愈的人干站着,便叫他坐下,斟茶:“太子爷日后,要多注意身体。”

李烬随口应了一声。

“不要作践自己,”司以云又说:“你或许不知道,身体康健,才是最重要的。”

李烬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里,过了会儿,却猛地抬头,见到司以云有些不自在地喝茶,他察觉,她这句话是在关心他。

关心李烬,不是李缙。

他牙关有些颤抖,刚控制住,有另一种情绪冲到头上,叫他不管不顾,竟这样弯起眉眼笑起来。

不像李缙那种温润端方的笑,他的笑,纯粹得没有参入任何刻意与伪装。

仿若他一生于天地之间,就应该如此。

他克制不住地扬起嘴角,握住她的手,司以云想挣开,但看他的笑容,竟有一瞬间的犹豫,倒是叫李烬五指扣住她的手。

他低下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下一吻。

珍重,又小心翼翼。

他低声说:“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