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烬垂了垂眼,把她这点小动作当示好。

过了会儿,他应:“嗯。”

李烬想,他是慈悲为怀的人。

那个多嘴的宫女到底活下来,而喜鹊,那般严重的伤,终于快养好。

和喜鹊见面,司以云发觉,这个大男孩说话妥当,做事也沉稳,他长大了,没有自怨自艾,只是躺在床上,双目神采奕奕:“主子,是想……”

隔墙有耳,司以云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事,却在他手心,写下四个字:将计就计。

而当日的事,除了那四个字,全传到李烬这。

“牵他的手了?”李烬把桌上的奏折放下,问。

暗卫回:“是。”

李烬眼睛慢慢眯起,戾气一闪而过。

他太阳穴有细微的青筋隆起,手上捏得太用力,奏折都有点变形,一时间,那些字在他眼里,都是扭曲的。

天知道,他多么想把喜鹊那只手,给砍了,剁碎了,喂狗。

突然想到什么,难查的戾气渐渐消散。

他现在是个善人,大善人。

李烬心想,他是李缙,就不该这般随意杀人,当然,主要是别被司以云发现。

他忽的一笑:“把喜鹊,也加入暗卫的训练吧。”

喜鹊加入暗卫,司以云是通过黄鹂知道的,她抿了抿嘴唇,没做表态。

不过,也是因为她没求情,倒让李烬心情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