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能说她连累喜鹊黄鹂的丧气话,只能咬唇:“能逃出一个是一个。”

黄鹂却说:“主子,让奴婢和您换一身衣服吧!”

喜鹊说:“不,让小的来。”

司以云立刻懂了,他们想要假扮她,引走追兵的注意,她摇头,说:“不行,太危险了!”

李烬要抓的人是她,如果发现抓错人,定会大怒!

没等她继续说,黄鹂手腕翻转,一块白布巾捂在司以云脸上,她说了句冒犯,司以云顿时陷入朦胧昏睡中。

紧张感攥在司以云心间,好一会儿,闻到山间清澈的、微凉的空气,她睁开眼睛,发现她趴伏在黄鹂背上。

黄鹂背着她跑在山间,不等她开口,黄鹂说:“喜鹊去了。”

“主子放心,喜鹊武功比我好,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司以云低头看身上喜鹊的衣服,泪水顺着薄雨,淌进黄鹂脖颈间。

她呢喃:“是我对不起你们。”

黄鹂说:“别这么说,我们心甘情愿。”

黄鹂忍住泪意,她没告诉司以云的是,上山的暗卫是死士,受过十分严苛的训练,喜鹊或许,再也回不来。

司以云感觉手脚恢复力气,怕黄鹂浪费太多精力,主动要求下来,一片细雨中,两人狂奔着,频繁地回头,害怕李烬的暗卫突然出现。

好在暗卫没出现,她们一路跑着,几乎没有停过,直到看到出京的山道。

这里出京城,虽然周边会有士兵巡逻,还有京畿栏,前途并不明朗,不过总算,她们摆脱身后追兵。

脱力的喘息声,在黑夜里格外明显。

黄鹂担忧地看着司以云:“主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