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李缙,对暗卫们如对手足。

那之后的李缙,手下的暗卫换一批,他只是利用暗卫的价值,残忍又可怖。

喜鹊只当李缙不信任她们,很是伤心,黄鹂却敏锐发觉,李缙已经不是本来的李缙。

“我们承过世子爷的恩情,必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黄鹂说,“可是,在外流浪好几年,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都快放弃,直到发现主子。”

司以云:“我?”

喜鹊这时候憋不住了,插话:“主子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当时我和黄鹂,就觉得主子当也是世子爷的受恩人。”

司以云疑惑:“为什么?”

黄鹂说:“因为教坊司。”

司以云的眼珠中,画面一下倒退,在她脑海里,从她站在长廊望向江面的视角,缓慢的挪动,直到角度扭转。

从那艘舟舫上,李缙的视野里,一个小姑娘趴在雕栏上,她身着金色纱衣,凤眸微敛江天一色,妩媚动人。

可是,他眼中清澈,半分没有寻常男人因见到尤。物而迸发的奸邪。

他轻笑一声,墨染的眼中波光潋滟,拿起笛子,横放在唇下。

喜鹊曾不解:“世子爷,外头风大,您身子受不起,为何总还站在舟舫上吹笛?”

李缙掩唇咳嗽,他温柔地笑着,遥遥指着对面的教坊司。

倏地一下,画面倒回,喜鹊在讲述:“那时候,世子爷回奴婢,他说,日子苦长,若笛声能给予任何人一点慰藉,那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