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呼吸,她呼吸也慢慢附和,沉溺。

事实上,她真算不得怨,她向来算得明白,这一切是她收受诱惑的结果。

饮鸩止渴,莫过于如此。

李缙抬头,碎吻在她染上桃色的脸颊,声音有些沙哑:“不折腾你了,等你伤好。”

司以云美目含着水波,慢慢点头。

将养小半个月,司以云总算能下床,一走出屋子,四周都是极为陌生的华美建筑,看着斜飞的檐角,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她有些怔愣。

喜鹊解释:“云娘子,这里是东宫。”

李缙已经是太子,自然住在东宫。

可她司以云怎么能住进东宫呢?

她作为一把无用的工具,自己明白该放下,李缙却生生勾起她别的绮念。

当晚,李缙来了,两人一同吃晚膳,司以云犹豫几次,还是没有主动提。

李缙歇在她这儿,他没憋着自己,好似要将这段时间缺损的,连本带利要回来,只因她伤势未好全,没有到最后。

司以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兴奋。

与往常清浅表象不同,如今,他眼眸灼灼,直勾勾地盯着她,流露出些许真来。

一夜如常,第二天,元宵的前一日,李缙上朝去,司以云睡到日上三竿,软绵绵起来,洗漱完,就看宫女们捧着托盘,鱼贯而入。

托盘上或新衣新鞋,或精致头面,站在前头的女官宣读起文本,声音有些尖锐。

司以云听懂了,她从一个无名无分的妾室,位份晋成太子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