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她没说话。
突然,门外传来行礼声,喜鹊站起来,束手退到一旁,在喜鹊退开最后一步时,司以云抬眸看去,正好看到,来人步入屋子。
他身穿玄色华贵衣裳,若说他穿白时是出尘,穿玄色是稳重自持,气质华然,眉目像一抹墨色晕出来的,浑然一体。
此时,他眉尾微微挑起,双眼中难掩惊喜:“云娘,你可算起来了。”
他步履匆匆,走过来,用手指在她额上试温,叹息一声,好似终于放下一颗心。
“方才听下人说,我还害怕是我做梦。”
他拿起桌上的干净巾帕,轻柔且熟练地为她擦拭脸颊,仿佛一个多月来,他都是这般做的,已成习惯。
极其亲昵。
“吃药了吗?”他的目光略过空碗,看到蜜饯,不由皱眉,“良药苦口,你的伤口还没好全,蜜饯之类的东西,不可多吃。”
回过头,叫黄鹂:“把这些东西收下去。”
黄鹂福身:“是。”
司以云嘴唇一动,无意识地拉直唇线。
李缙看在眼里,又轻声细语地问:“怎么,哪里不适?”
司以云摇摇头:“回世、太子爷,奴感觉很好。”
李缙手指放在她眉间,轻轻揉了揉,眼中难掩心疼:“瘦了。”
司以云目光闪烁。
既然已经斗倒皇帝,那她没有价值。
李缙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不过一个外室,一把刀,绝不会违抗他的命令,以前李缙这么做,尚可以理解为做给皇宫看,可现在,没必要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