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长锋不觉在府外修炼是好事,便说:“回府中修炼。”
郁以云不得不又提醒他:“我已不是飞星府弟子……”
“我教你,”岑长锋薄唇微微一动,“你可入孚临峰门下。”
郁以云惊异地睁大眼睛。
岑长锋似也后知后觉,长眉缓缓抬起,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可那一瞬间,他心中只要她回飞星府,回孚临峰……除了大道之外,他从没这般惦念过什么。
他曾对她刻印,或许那个时候,已经把她划入孚临峰门下,只因郁以云长期在孚临峰,他从没有去深想。
仅因他从来觉得理所应当。
如果不是郁以云此次失踪,他不一定能这么快摸清情绪的一端,溯源情绪端点,轻轻一拉,有什么渐渐浮出心头。
在他过去修途中,从没有出现这么让他挂心的人,即使他再想不明白,道心是不会骗人的。
说起来也是惊世骇俗。
饶是他眼中再古井无波,唇角却再自作主张似的,轻动了动,所幸来得及。
让她成为孚临峰的挂名弟子,是极佳的选择,对她来说有利无害。
他修为一日千里,在飞星府虽不管事,但从没人敢小觑孚临峰,孚临峰的弟子不管在哪里,都能受到优待,多少人垂涎这个位置。
况且,孚临峰门下自从二十年前收下顾雁,再没收过弟子。
他亦从没主动提出收弟子,这是头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岑长锋笃定,只要她挂名在孚临峰下,她就不需要在外面流浪,做籍籍无名的散修。
饶是谁,听闻这条件,如何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