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眉入鬓,向来含霜的眉目间,稍稍蹙起。

郁以云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那只眼睛,但岑长锋果然还在,不由心里打鼓:“真君?”

岑长锋:“走去哪?”

郁以云嘴角一瘪:“我不知道,我,我没有家了。”

岑长锋半是无奈:“留下。”

郁以云猛地一喜,她还没听过岑长锋这种口吻,高兴得顾不上疼,她眼儿弯弯:“嗯!”

岑长锋看着她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又说:“手。”

郁以云乖乖伸出手。

像刻印给她暖诀,他如法炮制,郁以云一念他刻给她的口诀,周身就出现一道屏障,她瞠目结舌:“这是什么?”

岑长锋:“金刚诀。”留下这三个字,他转身就走,郁以云连忙跟在他身后,惊喜道:“金刚诀?我也会了?”

“原来我也是个天才吗?”

“我可以一天学两个术法!”

她像是得到新奇的玩具,一会儿用暖诀,一会儿用金刚诀,然后忽然像学暖诀那样,往岑长锋身上套了个金刚诀。

岑长锋:“……”

那天,郁以云宿在偏殿之中,房中空无一物,她用外衫包了个枕头,往上搁脑袋,躺在地上,浑身裹着暖灵气,睡得格外香甜。

睡梦中,她翻了个身,砸吧嘴巴:“真君,好看。”

正在隔壁打坐的岑长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