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以云刮好几下,见顾雁呆若木鸡,便掐了掐他掌心,指着自己喉咙,又摇摇头,做个提示。
顾雁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郁以云拉着他的掌心,是为了写字:“我没法说话。”
顾雁忙把手收回来,假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又看向郁以云:“你被施封口术?”
郁以云连忙点头,她头顶簪成一团的头发,俏皮地抖了抖。
顾雁摇摇头,顺手给她解开术法:“你连解术都不会吗?”
“呼,终于能说话了!”郁以云奇怪道:“解术是什么?没有人教过我呀。”
顾雁看她这般天真,好似全然忘了两人的龃龉,他轻吐一口气,教给她一串解术语。
郁以云念了几句就会了,猛地一拍顾雁的肩膀:“多谢!”
顾雁:“……”
她对别人,都是天然的好,天然的坏,没有经过任何修饰,打他时的嚣张模样很可恶,但笑得两眼眯起来时,也很真诚,顾雁又想到听说她被罚跪,不由移开眼睛。
却在阁楼上看到师父,他连忙行礼:“师父。”
郁以云抬起头,便在月色下发现岑长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周身萦绕一层华贵的气,与他精细的眉眼,淡色的唇,通身的白一道,仿若久居于天上宫阙之仙。
她高兴地蹦了蹦:“真君!”
岑长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进到孚临峰时,他在打坐,立时察觉到她,已经隔了几天,但一看到郁以云,当时的不悦又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