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御剑乱窜,彷如在空中杂耍。

岑长锋没有旁观,他一个抬手,遭殃的弟子们身上的毕方火都灭了,只是都灰扑扑的。

郁以云很是惊讶,直言不讳:“怎么回事,他们不避开那些天灯吗?这么御剑的?”

岑长锋看她,又看看空中的弟子。

毕方火若遇到温度较高的,会朝那温度贴近,因郁以云一直在雪里点灯,浑身冰冷,没遭殃,那群弟子刚从外归来,御剑时会以灵气温暖身体,自然被毕方火追逐。

而且,毕方火威力并不小,一不慎,即可烧人丹田肺腑。

望着狼狈的弟子,他不由皱起眉,看着郁以云的目光也有点发凉,她该是知道的,既是如此,又何必辱他弟子,倒是假情假意。

一刹那,他语气不太耐烦:“是你放的。”

郁以云愣了愣,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躲不开……”

岑长锋转过身,回到阁里,紧接着,一股清风挟着郁以云往山脚下去,郁以云连话都没说完,就落在地上。

站稳之后,她有点茫然,抬头看天上,还有一百盏灯燃着。

刚刚的欢喜转瞬而逝,有什么爬上她的心头,酸酸的,如果孚临真君从未对她有片刻的和颜悦色,她想,她或许不会有这种感觉。

明明以前都是被无视的,现在这样,反而觉得不太开心了。

郁以云品味着这种朦胧的情愫。

人都是贪心的,总会想要更多,想要更好。

她咬咬舌头,强让自己转移注意,比如说要怎么给自己自己闯的祸收场,恐怕父亲母亲又要气煞。

果然,刚回到家,郁阳和郭玥就让她去主峰,郁以云坦坦荡荡到主峰,正想跪下领骂,却看座上竟然都是修为不低的人,各个腰牌上,还挂着自己家族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