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崔珏能托人买到城镇的各种食物。

白以云感慨:“好像天地间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何其多也,”崔珏放下碗筷,竟是十分认真道,“我无法替你受怀孕的累。”

“你……”白以云笑着摇摇头,敲他碗沿,说,“吃饭吧,什么事都想揽在自己身上,怕不是把自己累死。”

崔珏眼睫低垂,烛火在他脸上映出温润的痕迹,白以云才发现他好像瘦了点,更显眉目清俊,便往他碗里夹菜。

却听崔珏似乎是笑了笑:“我不会累死,因为我不会比你先一步去黄泉。”

白以云差点被呛到,面上带着薄怒:“咳咳,你什么意思?”

崔珏轻抚她的后背顺气:“我不可能抛下你一个人在世间,”他轻轻一笑,“我不舍你伤心难过。”

“若我走了,谁照顾你呢?”

白以云眼角一酸,长舒口气:“是我看错你了,原来你也是个这么会花言巧语的。”

崔珏笑着给她添水:“夫人喝水,消消气。”

如此过了几个月,崔珏拿捏好每一寸光阴,白以云从来没有缺失陪伴感,她愈来愈嗜睡,每次清醒的时候,崔珏都在她身边。

到肚子九个月时,白以云闲来无事,越来越好奇崔珏忙什么,她与照顾她的两个妇人很是熟稔,这天等崔珏离去,她问:“李婶,我家夫君每日是到哪里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