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云靠了一会儿,觉得不爽利,忽地挪到崔珏腿上躺下,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不顾崔珏绷起的身子,娇声娇气说:“太硬了,你大腿石头做的吗?”
她蹭了蹭他大腿,抱怨:“你放松点,我又没打算吃了你。”
崔珏的大腿肌肉越来越紧绷。
白以云转过了身,面朝他,呼吸吹拂着某块布料。
崔珏憋住呼吸,不多时,一滴冷汗从他后颈滑落,滴到衣襟里,而他后背早就被汗湿。
白以云偷偷观察他,她肯定,接下来不管她做什么,他当定“崔下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想做些什么能够让彼此记住的,白以云碰了碰嘴唇,也只有吻了。
不等她想出新法子,困意侵袭上她,没一会儿,她陷入睡眠。
徒留崔珏靠着奇石僵坐着。
过半炷香那么久,他才轻缓而长地出一口气,看着白以云,他神色有些复杂,却又无声摇头叹息。
春寒料峭,他把身上外衫解下来,盖在她身上,不管她睡梦里如何翻身倒腾,他就这样坐着寐一夜。
第二日,天刚露出鱼肚白,白以云就醒了。
她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正觉浑身筋骨酸软,身上掉下一件外衫,她看向身后,崔珏原来也醒了,没作声而已。
两人站起来,默契地都没提昨晚的事。
早饭是干粮和水,白以云整整衣衫,白天的山林还好,没什么危险,也看得见路,她走出两步,却发现崔珏跟着她。
她回过身,借着日出的暖光打量崔珏,气度琅琅,要不是此时此刻和他站在山林里,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会有私奔这一天。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