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云心里有数,她也有羞耻心,知道这做法本身就不对,自己理亏,可她有苦衷,她是没办法了。
寡妇的艰辛不是谁都能理解,她不能一辈子当个润笔先生,而且,她本来有一手好牌,现在这么潦倒,落差太大,心理不平衡,才会走出这一棋。
这就算了,却遭遇这样的难堪。
好气啊,当时她怎么就没回一句“崔公子自作多情”,给自己挽回一点面子呢!
白以云心里酸楚,委屈巴巴的。
现在一闭上眼睛,她又发现,崔珏对她说那句话时,那冷淡的眼中,有明显的嫌弃——正如她嫌弃张林氏的口水一样。
天啊,她白以云也有今天!
她尴尬得捶捶床,可廉价床板太硬,震得她手心疼,只能扯被子来回搅弄,微微拱起的被子像一个蚕蛹扭来扭去。
一句清清冷冷的“不知礼数”,把她的羞耻心来回拿捏。
整个晚上,因崔珏一句话,白以云都没睡好。
第二天起来,以云对镜梳妆。
镜中女人眉目如画,脸莹白如玉,明明只是睡不好,桃花眼里却欲语还休,好像有无数委屈,容颜昳丽,媚色天成,只着中衣时,玲珑有致的曲线,不盈一握的细腰,都彰显着这身皮囊的无可挑剔,分外惹人心怜,想宠着她,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以云昨天就照过镜子,今天再照,又呆滞住:“呜呜呜我可太好看了。”
系统:“……”突然后悔给她找这么漂亮的角色,这个自恋狂。
以云琢磨起来:“崔珏是不是因为学习过度导致近视?”
系统:“不,他双眼视力都达到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