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以云想起姆妈倒地不醒的模样,忍不住打个哆嗦,姆妈和自己相依为命十几年,虽然没有血缘却胜过亲人,她可能撒手人寰,杜以云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姆妈……”

楚承安明白该是出意外了。

杜以云脸色很是苍白,她出来得着急,没添多一件衣服,显得身子很是单薄。

他低头看了一眼,一手解开肩膀上披风的带子,披风一扬,兜住杜以云脑袋,包裹起她的身子。

杜以云愣住。

她身材高挑,但坐在更高大的楚承安跟前,便显得很是娇小,一件披风就将她裹严实了。

披风带着他的温度,格外暖和,还有一丝淡淡的松木香,很是安定人心。

她轻轻嗅着这股味道,慢慢的,整个人不再慌得六神无主,身上也像感染上楚承安的温度,总算不再打颤。

“坐稳了。”楚承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随后他一踢马腹,操纵缰绳,呵道:“驾!”

马儿跑得飞快,但外面的呼号的狂风都被披风挡住。

她被保护着。

杜以云伸出手,拽住披风一角,却闭上眼睛,如果……如果他不是这般高高在上的身份,她定是又要起什么不该有的遐想,但他们终归不可能。

她不是大家闺秀,她高攀不起。

其实杜以云也明白,楚承安是出于愧疚心理的补偿,他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她该放过他,同样,放过自己。

疾驰之下,终于是到医馆找到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