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瑾接过信,快速的扫了几眼。

脸色虽依然清冷,抹绯红却悄悄爬上了他的耳垂。

他手指捏着那封信,直觉烫手,丢也不是,放也不是。

寝室的宫人在林纪年进屋的那一刻就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别人。

林纪年道:“裴爱卿有时间请教别人这种问题,怎么在挡刀子时候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此话,自刚才句话未说的裴怀瑾终于抬起头来,他眼盯着林纪年,很认真道:“想了。”

他黑眸漆黑,字句道:“可就算我想多几遍,结果依旧如此。”

林纪年想起来那一幕,如今还心惊肉跳,说:“你就没想过,万刀上有毒呢。”

裴怀瑾道:“那我会更加庆幸。”

庆幸受伤的不是你。

林纪年眼睛动不动的盯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有意外,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他个人留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样的,子渊,”裴怀瑾侧面平静道,“就像我不能容忍你受伤一样。”

闻言,林纪年怔,倏然就说不出话来。

裴怀瑾的伤恢复的很好,终于能离开床了。

林纪年在御书房内批改奏折,他就在一旁看兵书。

檀香环绕在两人周围,格外静谧。

小福子怕打扰两人,放轻声道:“皇上,首辅大人求见。”

林纪年捏着笔,头也没抬:“让他进来。”

小福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