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

林纪年凝眉道:“此信可准?”

荀子良道:“绝对准确。”

林纪年又问:“可知为何。”

荀子良道:“尚不知原因。”

林纪年:“查。”

裴怀瑾半靠在床侧,胸口的伤口依旧偶尔会裂开,还没有好利索。

以往只是不能离开轮椅,如今成了离不开皇上的龙榻了。

当然,这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除了平日里催促吃药,小皇帝绝不给他多说一句话。

裴怀瑾知道这是还在生闷气呢。

活了二十几年的大将军第一次犯了难,他自幼读书只学谋略诗赋,哪里学过哄人。

难办。

他正发愁,倏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响动,雕花的红木窗旁,雪白的信鸽绕了几圈。

他瞳孔微沉,刚要指使宫内伺候的小太监把鸽子放进来。

只修长白净的手伸了过去,在裴怀瑾的眼皮子底下截了胡。

小皇帝穿着龙袍走了进来,眉眼清冷,鸽子已经扑腾几下飞走了,手中只捏着管信件。

裴怀瑾:“……”

小皇帝不冷不热道:“朕还当裴爱卿寂寞,早早下了朝便慌忙赶来。原是朕自作多情了,裴爱卿如此忙碌,朕料想也不会寂寞。”

裴怀瑾:“……”

他不善言辞,愣是被能说会道的小皇帝怼的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纪年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打量了几圈,嗅了嗅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