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已经过去了。

“皇上, ”裴怀瑾沉声喊了一声,原本古井无波的眸子一动,闪过一丝慌乱。

林纪年手拿起来桌子上的手稿纸, 在微光里打量, 他的眉心一拧, 似乎是在疑惑。

“故夙兴夜寐, 礼之制也。讨贼报仇,义之决也。侧隐之心,仁之发也。得己得人, 德之路也。使人均平,不失其所,道之化也。”[1]

宣纸上笔走龙蛇,字字珠玑,只是却并不像出自裴怀瑾之手。

看墨痕,尚未干透,又确实是裴怀瑾所写的。

他又翻看了下一张。

原本上一张还正正经经写的谋略,下一张画风突变。

一整张宣纸密密麻麻写个三个字。

我好困。

林纪年:“……”

他看的那严肃的字体写这几个字,有点惹人发笑。

而且现在可以确定不是裴怀瑾能办的出来的事了。

林纪年根本想象不出裴怀瑾一本正经写下“我好困”的场景。

他透过烛火阴影绰绰的光,缓慢看向裴怀瑾。

只见他薄唇紧抿,手无意识的抓着轮椅,手指的骨结处已经微微泛白,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不安。

林纪年看他样子,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他在裴怀瑾的目光中,又翻来一张,纸上的落款赫然写着三个字。

楚子渊。

太和二十五年腊月二十八。

这是!

林纪年把纸拿过去。

“裴爱卿,解释一下吧。”林纪年说,“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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