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很甜。
能勉强压住心地的烦躁。
火车站里很安静,有人甚至直接在地上打起了地铺,响起深重的鼾声。
林纪年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声音,把嘴里的糖一口咬碎。
路泽跌跌撞撞的闯进火车站里,进来时吵醒了盖着报纸睡觉的流浪汉。
流浪汉嘀咕一声,不知说了句什么。
路泽没空管他。
意谨。
意谨在哪里?
他已经走了吗?
他会去哪?
不行,他不能走。
路泽觉得自己脑子混沌,戾气逐渐压制住自己,他有点不受控制。
他快要疯了。
他知道自己正在崩溃的边缘。
他的目光游移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突然,他撞进了熟悉的一双眼。
林纪年糖还没有完全嚼碎,嘴里有甜腻的甜味,他知道路泽会找过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看着浑身湿透的的人,有片刻的愣神。
还没等他回神,便觉嘴上一痛,被人抱进怀里,下巴被强迫着抬起。
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嘴,承受着眼前人又凶又狠的亲吻。
嘴里甜腻的牛奶味化开,弥漫在两个人嘴里。路泽气息微重,微错开唇,沉着声音道:“你要去哪里?”
他的眼隐在阴影里,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要把人吞噬进去。
“不知道,”林纪年眼中微有湿意,这是他的情绪,不是林意谨的,“只是不想呆在这里。”
“不行,”路泽眼睛盯着他,手锁着他,“你哪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