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沉默一会，道：“能告诉我，您不收我为徒的原因吗？”

他本来希望卫宁的回答是她不收徒，所以不收他，但卫宁回答得直白：“你悟性欠缺。”

这人脸色一白，随后自嘲地笑笑，其实，这些年他买的书也不少，但真的没有任何的进展，就连最起码的《周易》也只能读懂最表面的含义：“这种我进货价是二毛一张，你要多少，都按进货价给你。”

一共一大纸盒子，一沓有五十张，一盒子有五百张，卫宁给了这人一张毛爷爷，然后拿出一张平安符：“这个送你。”

这老板也是见过不少符纸，也看过符咒的书，虽说没悟性，但符纸的好坏，还是能看出来，这一看，就知道这符纸是极品：“谢谢大师。”

说完，老板又从最下面的柜子拿出一盒东西：“这是店里最好的朱砂，赠您了。”

卫宁也不客气，拿着黄纸和朱砂，和曹德先回到学校。

曹德先出门还有些恍惚，明明进门，这老板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出门适甭提有多恭敬了。

回到学校，卫宁坐在座位上画符，曹德先拿了准考证也返回到教室。

他知道卫宁在画符，也不打扰，只让每组小组长分发，并且交代他们动作轻一点。

这一下午，卫宁画了一百来张。

等到快下课时，曹德先见卫宁收笔，他开口道：“今天是大家最后坐在这个教室了，大家都放宽心，未来也不只有读书一条路可以走，考场上做到最佳就好。”

初中三年，过得很快，有开心也有不开心，但马上要面临分离，大家都有些不舍。有些人已经开始默默抹起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