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倾呆呆地望着南祁枫离开的背影,视线逐渐模糊了。
所以,都不要她了是吗……
而在不远处的楼宇中,两道身影见证着这一幕。
“王爷既舍不得,又为何将郡主伤成那样,还把她留给南国。”
慕容越修长的身影透出些许孤清。
“到底是自己养过的人,本王了解,若不给她找条出路,依她那性子,本王以后可就没有妹妹了……这次疼着了,有些人就会心疼,以后跟着他才不至于受委屈。”
“王爷是想成全郡主。”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唯有跟本王划清界限,她才会安全。”慕容越淡淡道。
“如今这样子,王爷是不打算出兵了啊。”
“浅灼,不要把本王当傻子,本王自然更相信倾儿的话,你的那些算计,不要放在本王身上。”慕容越睨了旁边轮椅上的人一眼。
浅灼唇际勾出笑意,南祁枫终究还是比他父亲中用。
官道上,一前一后两辆奢华低调的马车正往京都的方向缓缓行驶,而在它们后面,跟着数十辆囚车。
迟倾只身靠在马车里,此时脸色已经惨白,涂了口脂的唇上显得格外红,额上细细密密的汗已经将脂粉融了些,从背上传来的疼痛火辣辣的,像是有万千虫子在啃噬着自己的血肉,分分寸寸。
迟倾感觉自己又热又冷,她已经无力再想其他,眼前逐渐开始变得模糊,到最后一片漆黑……
马车在驿站停下时,天色已近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