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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到此为止,傅雪松也没有再多辩论,只是目送他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

他没有把那些事情告诉楚倦,并不是傅雪松因为怕被他看笑话而有意隐瞒,只是因为如今的他连稍微回忆都会痛的无法呼吸,他实在没有自信自己可以保持冷静的重新复述一次这其中的因果。

傅雪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聆听着内院的动静,这才踌躇着在只能感知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之后走了过去。

今天喝了酒若是还在外面待一整夜明早她又该头疼发作了,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悄然接近着趴在石桌上的女子。

傅雪松就这样怀揣着对她的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混乱心绪,如同怀揣着宝物的盗贼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甚至都忘了明明在这片天地之下只需要他一个念头,他就能直接跨越空间去往她的身边。

她仍然趴在那里,眉头紧蹙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迷蒙的对上了傅雪松的眼睛,他被梵音海突如其来的清醒给惊的屏住了呼吸,最后只好祈求般的呢喃着她的名字,“音海…”

女子终于没有如之前一样对他视若无物,只睁着一双乌黑的桃花眼看他,夜风挽起她的发,与她衣襟上的簪花流苏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他们四目相对却谁都没再说一句话,想来她大约是醉了。

“傅雪松,你说你心悦于我?”

他颤抖着唇回应道,“是。”

“你怎么能喜欢上我呢?”

白衣男子闭上眼睛惨笑了一声,“我试着克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