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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她垂眸静静盯着另一边昨夜不知何时被傅雪松撕开的衣衫,他记得她似乎很喜欢这件红色的衣服,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昨天大约是给她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傅雪松其人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主动的人,更遑论对一个自己有意的女子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可到底智商犹在意识到了这样的情况下总归应该他先表明态度才对。

“音海,做我的道侣可好?”

“道侣?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你不必如此牺牲自己。”

“并非如此。”

男人脸上对外习惯性的冷淡早就已经消失无踪,只在她仍垂眸不再多语的时间流逝里逐渐染上了一层红,蔓延到整个湛然若神的面上,傅雪松抿唇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唇,只觉得整个心尖都在颤抖。

“我…心悦于你。”傅雪松这一生从未如此紧张过,“昨夜我说的话都是发自真心,音海。过去的那些事都是我的错,余生还长,我们一起走下去,可好?”

“过去的事?”

梵音海终于肯抬头看他了,以她来到玄一道之后亲眼见证的一切,不难知晓傅雪松是在何等的环境成长,即便在这上界的人看来都是绝对的天之骄子。

可眼前这个人从初见时的淡漠孤高的云端仙人到如今甘愿为她俯首挽发穿衣,淡褐色的眼里早就没了昔年的目下无尘,如今只剩下了小心翼翼和珍而重之,还夹杂了些许可称之为幸福的东西。

梵音海没有歇斯底里的无脑认定叶君就说的一切,仍是轻声问他,“过去的事情,是指那要了我的命的一剑?还是你用我来勘破情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