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瑾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
临优昙的眸光落在那碧绿色的药碗上发了会儿呆,连这个药碗都精致的如同艺术品,这大约也就是她临优昙和季琳琅的区别吧?
一个是精致易碎需要所有人呵护的美丽瓷器,另一个就只是随意买来的一个粗糙瓷碗,哪怕掉在地上了也不用担心会碰碎的存在。
她面无表情的思考了一会儿,弯腰抽出了一直好好安放在腰间的轻尘,那是顾沉衍在她十岁生辰时亲手送给她的匕首。
手起刀落之间,掌心就血流如注,血色一直沿着手滴滴答答的落到了药碗里,碧绿上沾染着艳丽的鲜红。临优昙甩手丢下轻尘,俯身用完好无损的右手把药碗递给了顾沉衍,“拿着,手别抖了。”
“临姑娘?!”
“你……!”
“优昙……”
三个男人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有复杂有惊讶也有疑惑,她抬头望向季怀瑾一个健步冲上来想点了她的穴道防止继续出血的动作,轻声开口,“其实量似乎还不太够,只要喝下去,季姑娘就会好受很多,你还要阻止我么?”
季怀瑾和云别锡的动作同一时间微微一顿,然而只是这么一个停顿,已经足够了。
“开玩笑的,其实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