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长着尾巴,他怕是早就翘起来了,临优昙眨眨眼睛,终于没有再拒绝他了。
“你总是随身带着药吗?”
“我可是江湖中人。”
她坐在大石头上忍着笑逗他,“可我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靳丛云半跪在一边为她查看伤势上药,一边仰头看她,好笑的退下她左脚的鞋袜,一点都不甘示弱的回道,“哦?优昙搜我身了?”
她被噎了一下,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向来从容的眼神略有些心虚的飘了飘。
男人握着她莹白如玉却沾了鲜血的脚踝,修长如梅骨般的指尖揉了一点药膏轻轻覆在那伤口上,入手触感温热且绵软,她身上浅浅的气息在寒夜里像月梢上凝结的霜。
她垂眸看着他的时候乌黑的眼睛专注且充满了信赖,靳丛云的手指忽然颤了颤,紧接着又似乎连带着那颗心脏都一起停滞了一瞬间。他倏地垂下了头只是安静的为她处理伤口,然那双桃花瓣一般的眸中明暗交替,情绪一时间变得晦涩难辨。
裟椤含笑看着那个人莫名不愿抬头的动作,脚踝处从来都没有任何痛觉,她乌黑的眼睛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荒芜,没有沾染过哪怕只是一点人间烟火气息。
她已经闻到了自他身上飘散出的香甜气息,只要她再花些时间好好酝酿,就能孕育出世间最甜美的果实。
——靳丛云,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都说时间会缓和所有的悲伤,但我想要的却你悲伤哀恸终其一生一世都永远不能脱离。或者你能够坦诚面对心里的变化,从而走上一条不一样的路么?可真的有人能够坚定不移的打破那样的命运么?
可惜,裟椤从不相信人类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