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见她真的不愿陪他过招,他想了想说道:“母亲,你武功高强,怕伤了我,那么军营呢,总不能所有军营战士,也同你一样武功高强吧?我同他们对练应该可以吧?”
儿子的固执,让宋飞燕头疼不已,儿子能这么快练出内劲,她真的很高兴,很欣慰,可儿子在武学上的急于求成,也让她很是担忧,她看了看他,皱眉说道:“你是男子,军营里都是女子,这不妥。”
宋存不以为意的道:“难道军营不允许男子入内?”
宋飞燕:“这倒没有。军营那些士兵可不像母亲,她们不会让着你,更不会在意你是不是男子,只要你跟她们对战,她们就会立即进入状态,到时候伤到你自己,就是母亲,也不能为你做主。”
这样的话,还不如她陪他对练。
宋存却道:“倘若因为畏惧受伤,就畏首畏尾不敢迎战,那不如不习武,在开始练武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准备好时刻迎战。母亲也别为我担忧,我心中有数,儿子不怕吃苦受累,也不怕流血。”
儿子如此坚持,脑子也如此清醒,宋飞燕是一位将军,天生喜欢有傲骨的人,即便是普通士兵如此跟她说,她都会极为欣赏,何况还是她儿子,她只觉得心中骄傲无比,儿子怎么了,只要儿子中用,照样能当她的继承人,想到此,她眼前一片明朗。
宋飞燕前脚带着宋存去了军营,后脚就有人去正院告诉了胡氏。
胡氏坐在案几前,面前摆放了一摞子经书,不管什么缘由宋存不为他求情,他只能自救,他其实知道将军在恼他什么,只要他不承认,规规矩矩地抄经书,她总能看到他的良苦用心,从昨日到今日,除了用膳睡觉,他不停歇的抄经书,那么厚的经书,他已经抄完一本,等到他把所有经书抄完,想来离他解除禁足也不远了,不管他待宋存如何,他嫁给将军这么多年,他不信将军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他看向向他回话的小厮,沉着脸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现在在禁足,有什么事情告诉三少爷,这里不要随意进出了。”
既然将军让他禁足,他就真的禁足,他会让将军看到他的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