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停顿,他又道:“我一直担心他会走上他父母的老路,明明彼此相爱,却要互相伤害。钟小姐,你与王爷许是一路人,你们不是没有心,只是都太过于自私,实非良配。也许……当初我便不该出手救你。
曾经我不忍心见他失去爱人而伤心,可是钟小姐,如若你一再辜负他,我想长痛不如短痛,届时不止王爷,整个王府甚至天下,都是你的敌人。”
付久珩的童年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没有兄弟和朋友的,后来他年纪大一些,便一直跟在父亲身边。那副高傲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一颗孤独的心,没有人比钟瑜更知道。
童年玩伴和母亲的相继离世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他是那样害怕失去。
看着钟瑜呆滞着不出声,韩玄彰整了整衣衫起身,道:“世子在军中安排搜寻引魂草的事,这会儿想也快回来了。”
钟瑜这时才稍稍回过神来,问道:“你说世子今日去军中是……去安排搜寻引魂草?”
“是,自你病后,世子便无心理会军务了,如今去军中,只是为了下令大军搜山而已。世子待你之情,天地可鉴。我言尽于此,钟小姐,望你多思量。”
韩玄彰于是行出了门去。
一阵阵心慌袭来,钟瑜捂着昏沉的头,忽的眼前一阵白光,一瞬间又失去了五感,在床头靠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好转。
她愣愣的出神,韩玄彰说过的话反反复复在她的脑中回荡着。
付久珩……他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她好不容易有机会离开了,如今这般,她如何还能狠下心来无视这一切,自由自在的逍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