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喀索斯瞪大眼睛——

月光皎洁。平静水面上,湖水涟漪斑驳。

水中出现半裸的男人——健美又优雅的躯体充满着野性,手臂线条流畅,举手间显示着充沛的生命力。那双如海洋般的蓝眼睛里有着戏谑,“怎么又是你?”

纳喀索斯心漏了一拍,抹去脸上的水珠。新仇旧怨交织在一起,忽略了那一刻悸动的纳喀索斯毫不犹豫地把第二支箭射/下去,注入了神力铜箭带着夜色的风疾驰过去。

“一言不合就动手,小美人,这样很不好。”也不知道男人如何动作,下一秒纳喀索斯就被抵到了石柱前,双脚悬空。

地上一圈圈水晕,伴着月光渲染开来。

近距离的接触让纳喀索斯的呼吸不畅,他挣扎着,仇视着,然后念出了咒语,水面结冰然后裹住了两人,纳喀索斯神力全部抽调出去惊动了远处巡夜的侍卫,很快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

“名字,来历,目的?”纳喀索斯再次问道,两人被冰块裹住,冷气直奔胸口,而男人的胸口火热。纳喀索斯抬着头被固定住一个别扭的姿势,只能发出声音,也能听到巡夜的侍卫疾步奔来的脚步声。

似乎听到耳边轻笑,带着些微恶意,“你真的想知道?”然后不等纳喀索斯点头,两人身上的冰块就自动融化,接着纳喀索斯被带入水底。

侍卫来的时候只看到水库里巨大的水花。两位侍卫挠挠头,“是有水怪吗?”

可是水面这个时候非常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水下的纳喀索斯屏住呼吸,他不像母亲一样能够自由地在水底活动,就这一点来说纳喀索斯全然不像河神的孩子。水库很深,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光亮,月光透不过水底,就被折射出去。

纳喀索斯感觉到自己仿佛深处地府,只有苍凉。有只手拉着他往前移动,渐渐地视野开阔起来,水草也多了起来,那只手逐渐收紧,接着自己似乎被半包围着,宽阔的胸膛让纳喀索斯觉得有意思温暖,但是很快他就唾弃自己的想法,这个人最可恶了。

纳喀索斯看清楚了周围,一处巨大的石壁上绑着两个长着巨大头颅的海怪。海怪张着大嘴,血盆大口,巨大的舌头卷动着,一口吞金游来游去的黄色大鱼。另一只海怪没有猎物入口,一直嘶吼着,吼声震动了纳喀索斯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