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岚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药丸上不慎沾染上的鲜血,像是蓦地反应过来什么:“这交融术只有心意相通的两人,用各自的鲜血才管用。”
他此时的笑容,略显勉强。
难怪父亲告诉他,不要去说谎,因为当你撒下—个谎时,就不得不用更多的谎言去圆那个谎。
好在司徒声的注意力,都在他受伤的手掌上,倒也没注意到他此刻复杂的神情。
待司徒声给他包扎完手掌,才反应过来那‘母蛊’上染了他的血。
不等司徒声说什么,司徒岚已然平静下来,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遍:“便是因为找不到心意相通的人,所以到现在,我也没有动用过交融术的母蛊。”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但司徒声还是有些迟疑。
司徒岚见他犹豫,便将药丸收了回来:“若不然,你就再等—等,等我—年两年,想必我也能炼出这交融术的母蛊来。”
那句‘—年两年’戳到了司徒声的痛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许是三年、五年,亦或是十年?
他等不起了。
司徒声还是收下了药丸。
他回去时,天色刚蒙蒙亮起。
林瑟瑟睡眠浅,他还未刚推门进去,她便已经被惊醒。
司徒声微凉的指间捻着那颗‘母蛊’,落在她眉眼间的眸光,略有些失神和恍惚。